陆思瑶心中大骂安夏是个蠢货,刚想张口替她说两句话,突然看见沈知聿站在不远处,心里突了一下,没敢再开口,跟着安夏灰溜溜地离开珠宝店。“周太太,还要看看别的首饰吗?”...
安夏气急,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她介绍的?”
“不是您说要送周太太首饰吗?不是熟人的话,关系到不了这一步吧?”
一句话把安夏堵得哑口无言,她指着众人,咬牙切齿道,“你们这家黑店,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!”
随后瞪着陆柟,恨声道,“陆柟,走着瞧!”
陆柟两指夹着支票,微笑着朝她挥了挥,“后会有期。”
陆思瑶心中大骂安夏是个蠢货,刚想张口替她说两句话,突然看见沈知聿站在不远处,心里突了一下,没敢再开口,跟着安夏灰溜溜地离开珠宝店。
“周太太,还要看看别的首饰吗?”
经理客气询问。
这家珠宝店是沈青川的店,沈知聿带着她光周过几次,经理跟她很熟,不然刚刚也不会那么配合她。
说到底她还是借着沈知聿的名号,狐假虎威罢了。
“那个小叶紫檀手串帮我包一下吧,我要送人。”
“好的,请稍等。”
“送谁?”
耳边冷不丁传来沈知聿的声音,吓了陆柟一跳,她揉着耳朵,没好气道,“送你奶奶的。”
沈知聿……
陆柟说完,才觉得自己这个回答有点像骂人,她咳了一声,又补充道,“当然是送奶奶。”
“自己拿九万多的提成,就给奶奶送一万来块的东西?”
原来刚刚发生的事,他都知道!
狗男人!
“一万多怎么了?一万多也是我花自己钱买的,又没问你要!再说,奶奶才不像你们这些人,什么东西都用钱衡量。”
沈知聿瞥了她一眼,“什么东西都用钱衡量的,难道不是你自己?”
“我也不想什么都用钱衡量,但是除了钱,你又能给我什么呢?孩子你不要孩子,婚姻……算了,反正你也不在乎,”她说着,接过打包好的手串,朝外走,“那我还不如要钱,至少钱能给我安全感。”
沈知聿心里极不舒服,“有个孩子就能给你安全感了?陆柟,如果我们不确定我们的婚姻能走到最后,你不觉得孩子会是个累赘吗?”
那他跟姚可欣的孩子就不是累赘吗?
陆柟忍不住想质问,但是到最后她也没问出口,有些事心里明白就算了,何必问出来自取其辱。
想到这儿,她反而冷静下来,“你说得对,离婚的话,孩子确实是个累赘,我应该庆幸自己没怀上才对,这样离婚以后,我们不会有任何牵绊,我也就不用再看见你了。”
沈知聿面色沉了沉,没好气丢下一句“你明白就好!”,转身大步离开。
陆柟一脸莫名其妙。
沈知聿现在怎么跟个神经病一样,胡乱发脾气?
沈知聿走得很快,他现在十分生气,尤其是听到陆柟说那句“我就不用再看见你”之后,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儿石头,又气又闷,堵得慌!
离婚两个字随随便便从她嘴里脱口而出,好像这段婚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一样!
要的时候天天缠着他,不要了,看他一眼就烦吗?
沈青川说得对,找老婆就是不能找比自己小太多的,她们根本没就没有长性!
衣袖突然被人拉住。
沈知聿身形一顿,脚步慢了下来,“怎么,自己说的话这么快就后悔了?”
身后人没说话,依旧抓着他的衣袖,沈知聿心软了下来,“陆柟,别耍无赖,这对我没用。”
他说着转过头,随后视线下移。
一个到他大腿的小丫头拉着他的袖子,小声道,“叔叔,你踩到我的花了。”
沈知聿……
他低头一看,自己左脚下面沾着一个纸叠的百合花。
他弯腰将纸花捡起来,蹲下递给她,“你妈妈呢?”
女孩儿刚要开口,一个男人就叫着女孩儿的名字跑过来。
女孩儿爸爸跟沈知聿道了谢,牵着小姑娘走了。
沈知聿环视一周,在对面男装店里,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他阴沉着一张脸进到店里,正巧看见陆柟在挑领带。
刚刚堵在心口的烦闷,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陆柟在两条领带上纠结不定,扭头问沈知聿,“你觉得哪条好看?”
沈知聿故作平静地瞥了一眼,淡淡道,“蓝色条纹那个吧。”
陆柟拿着领带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,摇头,“蓝色这条适合你,不适合他。”
沈知聿身形一顿,表情阴冷下来,“他?他是谁?”
陆柟没有注意到沈知聿的情绪变化,一边选,一边道,“莫律师呀,昨晚要不是他,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在洗手间多久,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,正好今天来商场,想着送他一条领带好了。”
人情是要还的,但是一起吃饭还是有点尴尬,送礼物倒是省事儿一些。
说着,陆柟突然想到什么,抬头问他,“对了,你们不是发小吗?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吗?”
沈知聿面无表情道,“不知道!”
“那他平时爱穿深色系衣服还是浅色系衣服?”
“不清楚。”
陆柟皱眉,“你们不是发小吗?这你都不知道?”
沈知聿没好气道,“我没有观察男人的嗜好!速度快点,奶奶在催了。”
说着也不理会陆柟,自己先行离开。
他怕再待下去,他会忍不住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,看看那里面是不是絮的都是草!
沈知聿上车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,才看见陆柟从电梯出来,往这边走。
秦叔直接将车开了过去,接到陆柟之后,驶出了地下停车场。
沈知聿因着商场发生的事,生着闷气,自打她上车,都不拿正眼看她。
陆柟早就习惯了沈知聿阴晴不定的狗脾气,自周自从包里翻出一个盒子放到副驾驶座上。
“秦叔,这个是给您的,我学医的朋友推荐的牌子,说这个护膝是专门针对像您这样做过关节置换的人,能减轻关节负担,平时没事儿也能戴着,您用用看看效果。”
秦叔受宠若惊,“您太破费了。”
陆柟摆摆手,“奶奶那里全凭您在照周,您身体好好的,帮我们照周好奶奶,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才能没有后周之忧。”
说着,有拎着一个箱子晃了晃,“这个是阿胶,还有两盒面膜,给秦阿姨的,记得帮我带给她。”
沈知聿瞥了她一眼,原来在上面待这么久,是给其他人买礼物去了。
“你还给谁买了礼物?”
“你还给谁买了礼物?”
沈知聿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陆柟是那种分享欲很强的人,沈知聿主动来问,她话匣子就兜不住了,抖开袋子,一个一个给他介绍。
给园丁的防磨手套,保姆的按摩神器,驯马师的新靴子,就连骏骏都有扎马鬃的小发卡。
她兴奋地介绍着,完全没注意沈知聿越拉越长的脸。
等到所有礼物都介绍完,看到袋子里剩的最后一个盒子,陆柟想起什么,将盒子拿了出来,“对了,这个是送给你的。”
沈知聿瞥了一眼。
那盒子跟上的logo正是陆柟刚刚去条领带的那家。
他故作不在意的接过来,淡淡道,“好端端的,送我领带干什么?”
“不是领带,”陆柟弯起眼睛,“我刚刚买那领带的时候,导购跟我说今天店里有活动,结账的时候加99送一双袜子!你不是说他们家袜子好穿吗?平时几百块钱一双也太贵了,99跟捡便宜一样,我特意挑了深蓝色,穿什么西装都很搭……”
话音刚落,沈知聿就黑着脸,面无表情的将盒子丢回了袋子里。
“你干嘛?”
陆柟对他的态度相当不满,刚刚不等她、帮她拿东西就算了,送他礼物,还给她摆脸色!
沈知聿没搭理她,冷冷对司机道,“秦叔,开快点。”
阴晴不定的狗脾气,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!
半个小时后,车子终于驶了周家老宅。 老宅子是周老爷子和老太太发家之后,买的一块儿地皮,自己建的宅子。 仿了林园那边的建筑风格,亭台水榭,古朴雅致。 在附近前些年开发的别墅群里,算是独树一帜。 后来老太太开始养马之后,就把房后那二十多亩地全买了,做了跑马场和菜园子,每天种种菜,逗逗马儿,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。 进宅子的时候,陆柟看见外面停了一辆没有车牌号的宾利。 她以前没有在意,以为是家里谁又换了新车,等进了宅子里,离主屋越近,就越能听见不绝于耳的谈笑声。 直到他俩到了门前,才发家里真是来了客人。 一个是莫明轩,另一个是个跟莫明轩年纪相仿的男子,面如紫玉,五官俊美,颇有书里唇红齿白的书生面相,但是身段笔直,肩宽腰窄,又完全不让人觉得女气。 陆柟跟沈知聿进来的时候,这人能在跟老太太说话,不知提到了什么,老太太笑得十分开心,直到看见他俩,笑声才止住,抬手招呼道,“喏,这就是我那孙媳妇,你瞧瞧是她吗?” 男子微微敛起笑容,细细打量着陆柟。 陆柟一脸莫名其妙,却又不好多问,尴尬地冲对方点了下头,小手指偷偷在背后戳了戳沈知聿的手,眼神问他:这是谁? 沈知聿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,在她小手指上捏了一下。 陆柟不甘示弱,直接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。 男子收起视线,淡淡一笑,“既是周家的孙媳,那自然是她。” 陆柟更懵逼了,最后还是莫明轩跟她解释,“这位是宋天骏,昨晚你在洗手间救的那个姑娘,是他妹妹。” 不止如此,宋天骏的父亲和沈知聿的父亲还是同窗好友,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。 多年前,他们全家为了给小女儿看病,将大部分产业转到了国外,近些年,女儿身体好转,宋先生又有落叶归根的思想,一家人就打算迁回国内。 因为国外的产业还要处理,就让兄妹俩先行回国。 昨晚兄妹俩本来是一起去参加晚会的,结果哥哥有事晚到了,妹妹却在洗手间发了病。 人被救出来后就送往了医院,等宋家玉病情稳定之后,宋天骏就联系酒店,找那位“救命恩人”,在酒店经理的帮助下,辗转联系到了莫明轩,随后才弄清楚救她妹妹的人是周家的长孙媳妇。 远在国外的宋总得知这个消息,立马让儿子前来拜访,所以就有了刚刚这一幕。 宋天骏礼数特别周到,当即起身冲着陆柟鞠了一躬,温声道,“多谢陆小姐昨晚搭救,我妹妹从小身体不好,如果昨晚没有遇到你,后果不堪设想,我替我们全家郑重地跟您致谢。” 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陆柟,“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,希望陆小姐可以收下,里面还有我的名片,以后陆小姐有任何需要,都可以联系我,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,我一定竭尽全力。” 那个盒子,如果陆柟没有认错,那不就是宾利的钥匙盒? 他说的“亿点”心意,该不会就是门口那辆宾利吧? 陆柟上次一做好事被感谢,还是幼儿园捡到了老师的钱包,被奖励了一块糖。 像这么郑重的致谢,她还是头一回遇见,一时间诚惶诚恐。 “宋先生,您……有点太客气了,您的心意我领了,东西还是算了吧。” 宋天骏温声道,“来的时候,家父特意交代,一定要让我把心意送到,你不收的话,我没有办法跟他交差。” 陆柟左右为难。 她是挺喜欢钱,宋家要是送点别的什么小玩意,她也就收了,但是直接送这么贵的车,说实话,她一点也不想要。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,总让她觉得心里不踏实,一方面觉得自己这点付出值不了这个价,一方面又觉得,收了这份礼,好像救人的行为就变得不单纯起来。 她推辞了半天,最后还是老太太发话,“北柠,宋家的一片心意,你就收着吧。” 沈知聿也淡淡说,“拿着吧。” 见此,陆柟也就不好再拒绝了。 收下了礼物,老太太招呼他俩坐旁边,自己则继续和晚辈聊了起来。 奶奶年近八十,但是脑子一点也不糊涂,问莫明轩的身体,关心宋天骏的工作,甚至有关他们小时候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。 陆柟也在几人的攀谈中,了解到,莫明轩七年前出国,也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。 老实说,莫明轩看起来非常健康,身体素质看上去和常年健身的沈知聿差不多,陆柟很难想象他缠绵病榻的样子。 她看得入神,突然头上一疼,沈知聿这混蛋居然揪了一下她的头发。 她瞪着他,小声质问,“你干什么?” 她看得入神,突然头上一疼,沈知聿这混蛋居然揪了一下她的头发。 她瞪着他,小声质问,“你干什么?” 沈知聿捻着指尖的头发,淡淡道,“一根白头发。” 陆柟低头一看,他手里还真是有一根白发。 她气得说不出话,这种场合是拔白头发的时候吗? 沈知聿今天怎么跟有什么大病一样? 两人暗里的较劲儿,很快引得其他人的关注。 宋天骏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一番,笑道,“上次和慕深见面的时候,我们俩还都是高中生,没想到一转眼,他都已经成家立业,娶了这么一位聪慧贤良的佳人。” 陆柟谦逊的笑了一下,心里想的却是,沈知聿身边总算有个慧眼识珠的人。 莫明轩这时候也开口说,“北柠是我见过的女孩儿里,非常有胆量的一个。” 他将昨晚陆柟洗手间救人的事,详细说于众人听。 陆柟本来没有觉得自己救人的事,有多潇洒,毕竟徒手掏马桶,不是为了救人的话,还真是挺膈应。 但是到了莫明轩嘴里,这件事简直是带了几分英雄色彩。 要不是陆柟就是当事人,她都觉得莫明轩说得是另一个女中豪杰。 老太太听得十分自豪,随后又开始细数孙媳妇的好,整个聊天现场,就变成了陆柟的夸夸现场。 陆柟从一开始的喜闻乐见,到后面都有点无地自容了。 沈知聿也是一副审视的眼光看她,好像在质疑他们说的,和自己眼前坐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。 老太太说到后来,突然叹了口气,“什么时候他们俩能给我弄个小曾孙耍一耍,我这辈子也算没什么遗憾了。” 陆柟手指蜷缩了一下,垂着眼不说话。 沈知聿也没有开口的意思,他本来就不想要小孩,这话题自然是避之不及。 最后还是宋天骏开口打破僵局,“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,有些事情顺其然就好,”随后话锋一转,说,“奶奶,我听说您养了几匹马,其实我对马术也很感兴趣。” 提起马儿,老太太立马忘了小曾孙。 老太太养的几匹马,个个精壮彪悍,有两匹还送去参加过比赛,拿了不错的名次。 提起那几个小家伙,老太太简直是如数家珍。 宋天骏显然也不是随口提的,他确实对马匹十分了解,老太太难得遇见知音,说到高兴处,起身就要带他们去马厩,带着马儿跑两圈。 “您该检测血糖了。” 沈知聿出声,制止了老太太任性的操作。 玩归玩,老太太对自己的健康还是非常重视的。 “那我就不去了,你跟北柠带着他们去转转,一会儿回来吃饭。” ———— 他们到的时候,饲养马匹的工人正在给马儿们梳毛。 老太太的马场弄得有模有样,马儿们经过精心饲养,各个体格精悍。 见有人来,马儿们争先从马厩探出脑袋打量,只有一个栏子里的马没有反应,甚至在陆柟走过来的时候,转了个身,背对着她。 那匹马通体黑色,毛发油亮,肌肉线条流畅,就连鬃都柔顺异常,这正是骏骏。 陆柟拿了个苹果,在外面晃,“骏骏,吃苹果吗?” 骏骏身子又转了下,直接拿屁股对着她。 陆柟…… 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喜欢她! “我这段时间很忙,所以才没有来,又不是不喜欢你,你怎么还生气了?” “它听得懂吗?” 莫明轩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跟前。 陆柟点头,“这些马儿里面,最聪明的就是它,我有次当着它的面,说别的马比它好看,结果它喝水的时候,故意吐了我一身水,听不懂能干出来这事儿吗?人都没它这么记仇!” 骏骏似乎听出话里提到了自己,不满地跺着蹄子。 陆柟赶紧换了一副语气哄它,“乖,夸你好看呢。” 骏骏转过头,突然面对着她。 他左眼正上方五公分处,一道疤痕横穿左眼,跟乌黑发亮的右眼不同,左眼颜色暗沉。 但也正是这一道疤,给它平添了一股庄肃之感,打眼一看,就像是千军万马里脱颖而出的战神,不自觉的就被它吸引。 陆柟被它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,骏骏直接将她手里的苹果叼走了,再次用屁股对着她。 陆柟…… 莫明轩笑着说,“看来它挺喜欢你的。” 宋天骏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,扭头问沈知聿,“这匹马个性这么烈,驯得了吗?” 沈知聿看着不远处在跟骏骏说小话的陆柟,半阖着眸子,淡淡道,“看谁驯。” “瞎了一只眼也能驯?” “可以比一下试试。” 宋天骏有点跃跃欲试,“那比划两圈?” 沈知聿说,“挑马吧。” 莫明轩是个马术高手,他在老太太面前说喜欢马术,绝对是谦虚了,他早些年还参加过业余马术比赛,还拿奖的那种。 马厩里那些马,他粗略一看,就知道哪些更适合比赛,很快就选中一匹枣红色的马。 那匹马正是这些马儿里唯一一个拿过比赛冠军的马。 宋天骏牵着马招呼莫明轩,“明轩,要跑两圈吗?” 莫明轩摆手,“我就不了,你俩加油。” 驯马师将骏骏牵了出来,骏骏舒展着筋骨,那身毛发在阳光下,显得尤为鲜亮。 沈知聿扯下领带,连同外套一起丢给陆柟。 “你觉得谁会赢?” 擦肩而过的时候,沈知聿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。 陆柟轻哼一声,“就算你赢了,那也是骏骏厉害!” 沈知聿勾了下唇角,没再说话,跨上马,一拉缰绳,骏骏就小跑到了赛道。 宋天骏道,“既然是比赛,得有个彩头吧。” “你想要什么彩头?” 宋天骏唇角一勾,神采飞扬,“谁输谁管谁叫哥,怎么样?” 陆柟??? 这算什么彩头? 莫明轩在旁边解释,“他们俩生日在同一个月,差五天,但是慕深死活不肯叫他哥,没想到这么多年,还记挂着这件事。” 陆柟说,“像是你们男人会干的幼稚事。” 莫明轩意外看向她。 陆柟耸耸肩,一副很了解的样子说,“你们男生不就是喜欢互为父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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